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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光明与黑暗（第2页）
维恩眼看牧师与亚西恩的距离被步步逼近，圣光发出的作用也只能增加血雾修复的地方，减缓亚西恩的前进。
“牧师的死亡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维恩叹息一声，也退回了大厅。
“你是否早就知道亚西恩是邪神信徒？”
薇薇安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知道！？”
维恩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事情发展到现在的这一步，我们都成了围在一个火塘前的猎人，你也不用骗我！否认能改变你早早选定教堂作为接应地点的事实？”
“我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薇薇安跺了一下脚，生气的道：“我如果早就知道，就直接向主教举报，让他申请仲裁所的神圣骑士捕捉亚西恩了！我还会身处险境？”
“话虽如此，但如果亚西恩的向邪神坠落最后一步步的腐化是你引导的呢！”维恩迎上薇薇安的眼光：“一个魔化的亚西恩已经没有了折磨的价值，异端仲裁所的人到时直接抽取他的灵魂，会不会从他的经历中发现一点端倪？”
“雷奥先生，我警告你！”薇薇安手指维恩，高耸的胷脯起伏着，似是因为维恩的话气得不轻，“这里是里亚郡，不是你的泰赫领地！”
“收你的无端指责，否则克里斯蒂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维恩丝毫不理她的威胁：“亚西恩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定好了，似乎总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任何的一举一动都被安排在内!背在的人是你呢？还是你的母亲奥莎娜女伯爵？”
“是他自己愿意坠向黑暗，与我们无关！”
“什么是光明？又什么是黑暗？迫不得已面前，选择光明就可以不会死亡吗？我们都目睹过卡嘉丽的惨剧，黑暗与光明是她选择的吗？”
“我……”
“罗珊娜，即使她是一个镇子小勋爵的女儿，如无意外她的人生与当时还是最底层的亚西恩根本不可能产生交集，没有一丝相识的可能，更不要说相爱了！”
“是谁能在背后影响她的行为？当然不可能是我们的薇薇安小姐了，因为她当时在阿尔伯克读书，但有一个人可以！就是她的父亲——拉尼·布瑞克，但能影响拉尼·布瑞克的人可不少！”
维恩用似是看穿一切的目光看着薇薇安，笑着说：“拉尼·布瑞克的行为太反常了，一个正常的父亲怎么可能同意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亚西恩的身份，还有如果没有他的刻意纵容，亚西恩在达斯克镇根本发展不起来，但法律上面这有什么后果，我不信他作为一个贵族不清楚，这是要上断头台的！背后没有更大势力的人在影响他，他可没有胆子干出这样的事！”
“你不要说了！”薇薇安捂着耳朵叫道！
“为达目的，所有之人皆可牺牲！”维恩咬着牙：“你儿时的最好玩伴罗珊娜、你的仰慕者盖德，还有这个倒霉的地精，当然还有一个落魄的贵族——我！”
维恩是真的生气了，越回想就越觉得自己被利用了，还是最无价值的那种炮灰，如果他刚才不是慢了一步，真的听了薇薇安的话第一个跑的话，进不了魔法风墙的科雷兄弟会都把目标转向他，他的下场只有被众人砍成肉馅。
可能在这些可怕的贵族面前，每一个人的重要性只在于他可被利用的价值是多少。
“呵呵”薇薇安抬头起，满脸泪痕：“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一个冷酷无情的贵族，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看法！”
她吸了一口气：“但你说的这些与我无关！”她转过身看着大厅的光明神圣像：“我敢在神的面前发誓，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但这一切都是你的母亲安排的——”
“我的母亲不代表我的立场，连我父亲都对她无可奈何，我又可以怎么左右她的想法！”
“你说的没错，我是猜到了亚西恩可能信奉邪神才选的教堂，这不是很正常吗？”
维恩冷笑：“怎么就正常了！”
“一个贫民窟的私生子，怎么可能成长为高阶战士？你也是一名战士，你应该也知道即使作为号称是贫民的唯一出路的战士职业，它所需要的纳尔也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负担得起的！”
“每进阶一级，所消耗的能量就是十倍以上的增加，就算亚西恩再天才，也会因为贫穷卡死在中阶面前，再无进阶一步的可能，所以他只有求助邪神了！”
薇薇安转过脸去：“从我在一个贫困的村落认出亚西恩时，他就已经是高阶战士了，那时的他可没有科雷兄弟会为他敛财，所以他必然是邪神信徒！”
“毕竟这也是贫民的常用做法，求助邪神增强力量赚下一点家底，然后下一代高一些再如此往复，终有一代会出人头地的！”
维恩沉默了下来，知道她说的这一部分是事实。
在大陆上，贫民要想出一名高阶以上的职业后代是经过几代或十几代人的积累才有可能的。
这也是邪神之流消灭不完的原因，总有人在贫穷与绝望之中走出那一步，那怕明知结果也要如此！
拉夫父亲作为骑士，为什么拉夫没有想过光复只能作为梦想藏在心底？
因为一匹战马都需要他们几代的积蓄，更不要说置办装备盔甲了。
在绝望之中，光明或是黑暗有时只是一个手段而已，谁又比谁高尚得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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