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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1页）

“我明白，但你不能通过杀人来救人，还有其他办法。”

马特扶正被打歪的盲人墨镜，他挨揍的脸上发红，整个人显得有点紧张，但他很严肃地望着富江，试图说服她打消主意。

富江感到更好笑了，忍不住对他说，“那么你来回答我，除了射击死侍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停下？你这一套是跟蝙蝠侠学的吗？”

“我尊重蝙蝠侠的理念，纽约的人们也需要义警，但义警不代表可以越过法律随意取人性命。”

马特退回到自己座位上靠坐下，面对着富江说，“现在报警还不迟，警察会在他从大桥上下来的那刻把他拦住。”

“我有一件事想提醒你，关于‘义警’这个概念本身就是违法的。当你决定成为义警的同时，就代表了你已经开始越过了那条线。”

富江冷冷地指正了马特•默多克，“而且想擒拿住那位雇佣兵，你差不多得把美国队长找来了，我不认为警察能派上任何用处。”

好家伙，竟然真的是个蝙蝠侠发烧友，富江已经忍不住猜测这家伙是不是在晚上也有一套制服了。难怪会对一个华人聚会的案子上心，他是怀疑有超能力者介入？

“……”马特张了张嘴，他没有意料到是这样的状况，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富江眼看着韦德骑着抢来的摩托在车流中穿梭，渐渐快看不到人影了。她不由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弃了去追上韦德。

“拜你所赐，我不干了。他想杀就去杀吧，反正他的目标也是个烂人。”

富江任性地说不干就不干，她收回了自己的枪，翻白眼看着正在试图报警挽回什么的马特。对方依然没有放弃，向富江询问死侍的样貌，但得到富江的白眼之后，他只好对警察形容富江之前向出租车司机说过的话，“呃，穿得像蜘蛛侠一样。好的，谢谢你们，不客气。”

马特认真地打完电话后，他收回手机，规矩地坐正身体。

“你是不是对我有些问题。”马特态度诚恳地对富江说道。

“当然，我甚至觉得你也有那么一套制服。”富江托腮好奇地盯着他说。

“……哈哈哈。”马特尴尬地笑了两声，他知道从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身手，就算再装傻也没用了。但他还是对富江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好时候……有机会我会告诉您。”

“你是普通人类吗？”富江突然问，“不是什么眼睛里会发射出镭射波的变种人？”

“什么？当然不是。”马特顿时一愣，然后他不由苦笑，“哦我是说，我当然是普通人类了，天呐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只是普通的看不到了而已。”

马特说着摘下了自己的墨镜，他的眼睛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眼底却没有光，也无法聚焦眼神。这不是装出来的，但唯独瞎子这点，这倒是不妨碍他具备帅哥的特征。

“……抱歉。”

“没什么，我也不是天生就瞎了的。”马特摇摇头，他有点感慨，然后说出了一个自己可能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故事——他小时候为了救一个人，眼睛里不慎进入了化学试剂，然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马特的故事真情实意，他并没有撒谎，很有感染力。富江对马特的愤怒转变成了同情。如果她自己瞎了什么都看不见的话，她恐怕会发疯。拥有过的光明又被夺走，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了。

但是听起来好不公平，为什么小丑掉进硫酸池里就没瞎，还整个人都被漂白了。

“但作为一个盲人而言，你的身手快比得上那些强化人特工了。”富江注视着他说，“你也不是普通人。”

“嗯，你也知道，人在瞎了后，其它感觉就会变得敏锐，我能感知到周围，甚至能感知到你的样子，所以我确信你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姑娘。”

“那你的感知力真够敏锐……算了，遇到你算我倒霉。”

富江摆摆手，决定不追究了，“怪我明明大桥上有这么多车，却偏偏选中了你这辆。”

“也许这是上帝的安排。”马特笑了起来，“为了阻止你的手沾染罪孽。”

“你相信上帝？”

“我是天主教徒。”马特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不能。”富江干脆地无比地拒绝。“你看我有问你的超级英雄名字吗？”

“好吧。”马特耸耸肩，很识相地不再追问。尽管他们彼此已经心照不宣——他们都相信对方有一套制服。

很快实时，富江的手机响了起来，是root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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